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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89章再踏故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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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婉如這些天在府裏閑的沒事兒,就跟老醫生請教不少東西,還問起安胎的配方。

這天他叫仆役去買了一只羊,給小宋頓了一鍋羊肉,說是這些天他辛苦了,給他燉上一鍋滋補的羊肉養身子。

小宋完全沒想到少夫人大著肚子,還這麽關心她。

他紅著眼,不知道該說什麽好。

“小宋,是不是我做的菜不合你的心意,要不我重新給你做吧!”林婉如只是說了這麽一句話,小宋急忙站擺手,一臉惶恐,“少夫人,今後你就別再給小宋做飯了!你這肚子這麽大,要是等會兒傷到小主子,那小宋可就成顏家的千古罪人了。”

眼見他說著話,眼淚就快掉下來,林婉如趕緊解圍,示意他坐下來吃飯。

還給他舀了一碗羊肉湯,小宋自然沒多想,端起捧起碗就將羊肉湯全部喝光。

正要跟林婉如表達一番謝意,不想頭暈目眩,沒過三秒就倒在桌子上起不來。

“你怎麽啦!小宋?”林婉如喊了他幾聲,見他沒反應,搖了一下他身子,確定他是真暈了之後,臉上一喜。

忙走到隔壁屋拿出事先準備好的行李,將信放在他的身邊,這才坐上馬車離開。

“葫蘆,這一路上就辛苦你了。”

葫蘆是林婉如前些天在街上,在人牙子手下買下的番邦少年,今年也就十三歲,皮膚黝黑,生了一口好牙,話不多,對她這個主子極為上心。

也是因為有他在,林婉如才下定決心,無視小宋,去番邦找顏如歌。

她畢竟大著肚子,兩人盡量選官道走,遇到比較顛簸的路,葫蘆幹脆直接下馬車,拉著馬車慢慢走,已確保不會傷到小主子。

小宋昏迷了整整一天一夜,等他醒來的時候,已經是第二天傍晚。看著一桌子的飯菜,悔恨不已。

他真是太大意了,少夫人果真去找少爺了。顧不得其他,他將屋子托付給老大夫紅,騎著馬就去追人。到城門時,剛拿出通關文牒,救被守門的侍衛給抓住,比對過畫像後,將他拖了下去。

“你這是在做什麽呀?快點放開我!還要去找我家少夫人,不是壞人,更加不是小偷……”他叫囂著,可是周圍人都沒啥反應,全都一副看熱鬧的表情。

一個月後,林婉如才到汾西境內,來之前他已找人偽造了一份通關文碟,化身為林婉,守門的侍衛聽她自報家門。

說是跟隨丈夫到番邦做生意,如今大著肚子,要回汾西待產,幾人詢問了幾句,再加上林婉如右臉處的胎記,已全然不見了蹤跡,便放她入鏡。

離開了四個月,總算回來了。

按照林婉如的吩咐,葫蘆將她在客棧安頓好後,就去幫她買了一頂戴著面紗的鬥笠。回來的時候把打聽到的消息一一告知給林婉如。

“主子,小人都已經打探清楚,顏老爺私通番邦南王,皇上下旨將他捉拿歸案,人在兩個月前被處死,顏府其餘家眷全部充軍塞外……”婉如聽到顏老爺已死,情緒儼然已經失控,立馬暈厥了。

好在附近的客棧附近就是醫館,才沒大礙。

片刻後,“葫蘆,你不用擔心,我能扛得住,你現在告訴我。顏家大少爺顏如歌怎麽了?”葫蘆剛才打聽到的消息裏有這個名字,他瞇著眼想了想,然後說:“嗯……回主子話,我聽說顏如歌為了救她爹,當天去劫法場,被人給攔下,皇上勃然大怒,將他也給砍了,還下令一定要把他的妻子林婉如給抓回來,一並問斬……”

什麽……林婉如耳朵嗡嗡作響,她一直以為顏家只是出了一些事情,沒想到,爹爹和夫君都不在世上了。

葫蘆見她嚎啕大哭,一臉的費解。

難道主子認識顏家人?還跟他們有些交情?

“主子。”他開口想要安慰兩句,可朝見她哭得這麽傷心,又將話吞了下去。

之後的幾日林婉如很少說話,臉色一天比一天難看。今兒葫蘆給她端來許多吃,她硬是一口也吃不下,連這藥也不喝了。

“主子,你多少吃一些吧,不然身子會受不了的。”他說。

“葫蘆,我就是林婉如!顏楓是我爹,顏如歌是我夫君,如今他們兩個都不在了,我,我……”

得知真相的葫蘆,怔了怔,他一直以為主子叫林婉,不想林婉如才是她的真名。

自從被主子買下來後,他過上了有尊嚴的日子,這汾西來的女主子,跟著他之前跟過的那些都不一樣,對他比親人都要好。給他吃穿,不打罵他,還會教他識字。

先前他一直不解為什麽女主的大著肚子,可是夫家只派了一個小奴跟著他,還將他們兩個留在番邦。

原來她就是大名鼎鼎的林婉如,難怪她燒的菜會這麽好吃。

可現她身子有些弱,這些日子不易操心和多想,“主子,你別太難過,我聽有人說顏少爺沒死,只是失蹤了。”

“真的嘛!”林婉如燃起了希望,葫蘆點點頭。

現在市面上流傳著兩種版本,第一是顏少爺去劫法場的時候,被皇上給逮到,當場給砍了;第二種被皇上逮到的時候,被幾個黑人給救走,失蹤了。

可皇城老百姓偏向於第一種情形,認為顏如歌死了。

畢竟皇上手下人也不是吃素的。

“嗚嗚……”林婉如聽到這個消息,又開始哭了。

葫蘆畢竟年紀小,他不知道怎麽安慰她,急忙掏出一條手帕給她抹眼淚,胡亂說了幾段笑話。

待林婉如的情緒平靜了一些,她親手寫了一封信,托葫蘆送去給徐來。

等到太陽西落,打扮成徐來的一個夥計從東面門走,將一直監視他們的幾個侍衛給引開

徐來見狀,提著兩桶潲水從後門出去,拐過一道彎之後再換上新衣服,去了林婉如下榻的客棧。

來之前,他滿腦子都是主子和姑爺的事。要是知道那次一別,竟有五個多月之久,當初就不應該提前回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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